PLUTOPOWER

Pluto conquers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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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看他们的眼睛,真实的他们不在那里。


又是这样,再一次,无意义地。这并不是属于我的日子,实际上,我时常感觉到在日记之外的地方我都是不存在的。在一段时间以前,同样的句子被说出来之后会被补充上,“所以活着和去死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但是现在不一样,我又熬过去一年。我知道表达出来的语言对自己的思维模式有着反馈,想了想我还是想说“熬过去”,就好像我去年受了多少苦一样,其实没有。


二十一岁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呢?我想象中过去自己的模样总是比当下的要积极,仿佛我真的积极过。上一次我很长一段时间感到幸福快乐的时候是我小学五六年级,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体会过那种悠闲的快活。我做恶梦,我总是做恶梦。在梦里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地方。我反复的幻想如果我用我大学已经毕业的知识量和社交能力来面对当时的环境,是不是就不会再被它掐着脖子了。仿佛这四年没有发生一样。仿佛这四年没有发生一样。


在这个我最憎恶的人的特殊的无意义的日子里,做一件最擅长的事情:提前预知下一年痛苦。我想象二十三岁的时候说的话,就像是,"那个时候还没有开始读博,在房间里度过了一个漫长又轻松的新冠暑假,生活充满了希望。”然后我会翻看过去的日记,今天的,尤其是。然后得出结论原来我的矫情程度并没有发生什么显著变化。但是因为它已经过去了,它就是好的。


我朋友圈里有那种会在逢年过节写一长篇个人总结并且配上九张长图的人。这种无形间的社交压力让我有一种,好像我就应该必须完成同样的事情,不然就证明了我自从上一个在文化中具有特殊性无意义的日子到这一个的时间内无所事事。另一方面我又无法用真实的令人作呕的模样和现实中的人交流,所以那些憋出来的东西也充满了恶心的情感,就像是那种初中时候写的矫揉造作的作文里包含的情感:没有。


最近我焦虑得连睡觉都是痛苦。我的脑袋不能停下来,它就像是刹车失灵的火车一样,在拐弯的时候从既定的轨道上冲出去然后顺着惯性在原地转圈。(这个比喻还不错,看吧我也是能说人话的。)我能听见,感受到,体会到心脏剧烈的跳动的感觉,让我想起了我honors project的四个有着快要达到心脏骤停水准的心率的被试者,如果他们成为我的话,那那个糊里糊涂地做着data analysis的我会一边外放着白噪音减压视频一边骂什么狗jb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数字给我带来了多少不方便。这件事,连同毕业之后对画画的尝试一样,是我今年为数不多的完成的事。


其实我还是挺能写的,这四年写了三百多篇日记。就那样有事没事地吐一吐苦水,以便我在现实世界里可以活得没有多余的真实感情。不多写了我今天定了四片蛋糕,我现在差不多已经空了,刚好找个借口吃甜食去。


二十二是只有明黄色和明黄色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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